但凡皇帝没疯,他们就算安然无恙。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要讨论,“淮南王朝京城出发,一时半会抵达不了,咱们是不是该趁机返回?免得到时候落入被动。”
“……且在看看。”王敦说,“淮南王的行程并未通知,天知道他现在到了何处。动不如静,至少要瞧瞧陛下那头的反应。”
一提这货众人又纷纷沉默。
“他……真还活着?”
“估摸着没错,就是不知道藏在何地,看来没有召咱们过去的意思。”王敦揣摩,“说实话以我对那位陛下的了解,他绝不会轻而易举地认输,保不准之后还要掀起反|攻。这是个冒险活,咱们离得远一些更好。”
不管皇帝为什么疏离,又因什么原因一直不肯表明地点,现在的王敦是半分不想凑上前。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现在的皇帝肯定又惊又怒,保不准会朝身旁之人发火。
他们又不是受虐狂,凭什么凑上前头让人羞辱?
还是退一点更保险。
最后,王敦还吩咐一件事:“动用人脉,查查盛怀安的夫人杨氏,听说她在边塞很有威望。”
人们讨论完担忧的事情,各自返回房间。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沙沙几声,一道人影蹭着地面离开。
“……他们是这样说。”
站在桌子前,暗卫复述下午小院内的情况,盛怀安并未因他活灵活现地转述而高兴,反而阴沉着一张脸。
“那群蠢货!”他骂了一句,“白白浪费夫人的一片苦心!”
杨知月就是害怕诸侯王擅动才让皇帝病重,这回倒好有人直接釜底抽薪。
盛怀安可以理解那群人,但他不能接受这种做法。
他都能想到杨知月会如何大骂:
“他们是士族自然不害怕天下大乱,可百姓呢?连着三年的灾害,有些地方一粒米都收不上来,好些个百姓都被饿死,这个时候再起战乱是要人命呀!”
战争对百姓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特别是对当下抗风险能力特别底的百姓而言。
边塞之所以三年来人口暴涨,全靠关内的“好情况”。
灾难不断、官僚霸道、士族迫害,人们被逼到活不下去,只能逃去边塞求一条活路。、
王敦做法无疑是火上浇油,断了朝廷的最后一口气。
理清后续,盛怀安赶忙给杨知月写信,让她提前有个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