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月郁闷地放下报告,“监察司排查过柔玄、武川麾下的所有小县,依旧没有找到皇帝的踪迹,这人到底跑哪里去了?”
这事也是玄乎。
杨知月在接到报信后又惊又怒,连忙派人出去寻找。
可柔玄也好、武川也好,始终没有找到人影,再往下找便要去各个村落寻找,那工程可就大了。
递上报告的若霖也知此事的重要性,少有地蹙紧眉头:
“瞭望台倒是有看到人影在丛林中穿梭,等到寻过去的时候便不见了。他们别时朝着草原去了。”
这话就有些吓人,却也并非没可能。
据关家统计,随陛下出行之人基本是士族,他们大多不熟悉边塞,更不可能认路,巴不得那个蠢货将路带偏,直接将皇帝送到敌军老巢去。
小说中可能不会出现这等乌龙,因为读者会觉得逻辑不通顺。
但现实生活不讲逻辑。
杨知月烦闷地摁住鼻根,“再加派人手,一定要将那群蠢货给我逮到!”
若霖应声而去,又有大批的人马散出去。
杨知月坐在办公室,继续对着公文犯愁,若琳忽然去而复返。
“主公!”她声音略高,眼睛也照平日瞪得更圆,“有一位自称是您父亲之人在城门口求见。”
杨知月:“……???”
“哈?!”
一炷香过后,杨仆被带到办公室。
连夜的奔波让他衣衫褴褛,可那张儒雅的面孔仍旧如原身记忆中那般。
从心底涌现出一股温暖,她仰头直勾勾望着对方,一时间竟忘了起身迎接。
杨仆倒也不闹,拍掉身上的尘土,言辞柔和地请若霖为他倒杯茶,然后撩起衣角,就那么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坦然自若。
看得旁人目瞪口呆,若霖差点相信这位当真是主公的父亲。
“三年来你辛苦了。”这是杨仆的第一句话。
“不、没什么的。”这是杨知月的第一句话。
时隔三年的父女相逢,两人只说了极没有营养的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