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上去怪怪的,盛怀安没往心上去,仍旧隐在暗处观察。

老妇人显然被守卫的质问吓到,忙不迭地反驳:“官爷,这话可不好乱讲的。我怎么敢杀人?”她指着里屋道:“那里面的是我儿媳,她刚生完孩子可能是力竭,这才昏死过去,不是什么大事,您没有必要记在心上。”

守卫又是奇怪又是不解:“你儿媳刚生完孩子,你不守在里头,你站在院里跟儿子唠嗑?”

“嗨,别提了。”老妇人一提这茬就生气,“我那儿媳妇福薄,连个男娃都生不出来,我气到站在外头骂了她一顿,也是我嗓门大,这才让左邻右舍的误会。”

说到这里,她提高声调,“可是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白眼狼举报,我们一家为人和善,竟有无耻之徒在背地里捅刀子!”

“……”

两人的对话结束的很快,正堂那位守卫又匆忙闯出来,站在三人身前快速道:

“头儿,里面的女人要不好,郎中一时半会来不了,要麻烦兄弟们背到医院去。”

“好。”

“不行!”

比守卫头领先一步否认的是老妇人。

她横眉冷对,几个大踏步冲到正堂房门,“啪!”将敞开的房门死死合拢,然后双手张开,用身体挡住去路。

“你们绝不能带我儿媳妇走!”

“老人家,你儿媳要不好了,再不送她去医馆是会出人命的!”

“她的命值几个钱?”老妇人脱口而出,“我买她只花了五个大钱,去趟药馆没个五两出不来,我可掏不起医药费。”

“那你就看着她死?!”一道男人插进两人的对话。

老妇人下意识接话:“那是她的命,怪不了旁人!”

万千怒火在心田爆发,盛怀安却无法对着无知到痴愚的妇人发泄,只能压着怒火对诧异他骤然出现的守卫道:

“将这人给我拉开,今日便是抢,你们也要将人送去医馆。”

面对这忽然从墙头跳下的非·直属上司,守卫头领有一瞬的无语。

“……虽然您是好意,但我必须提醒,您无权指挥监察司的行动。以及,您怎么会蹲在墙头?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