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很好,也确实可以施行。
唯一的问题是——
“难道我会没料到此事?”
深夜,孙宅。
杨知月安坐于书房窗下的软塌。
皎洁的月光透光薄纱柔柔地披在她的身上,为她笼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俄日敦坐在软塌下方的绣墩上,净高一米九多的大个子,一双大长腿无处可放,委委屈屈地蜷缩在一起。
“主公料事如神,自然不会放任这群蠢货乱来,”他道,“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截杀,保证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武川城!”
杨知月噙着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微微抬起眼眸。
目光似是落在眼前之人身上,又似乎遥望更远的地方。
“咳咳……”
沉沦的夜色中,一轮无暇圆月下,侍卫踉跄地跪倒在地上。
他用断刀撑住身体,愤恨又艰难地望向前方。
只见前方站着六位身穿黑衣的大汉,他们高眉深目,手持弯刀。
此刻,赤红的鲜血“滴答”从刀锋上落下。
染透了脚边死不瞑目的尸体。
旁边还有更多具刚断气、尚有热气的尸体。
只一处寻常胡同,如今却成了地狱。
看到那些同袍们的尸体,那守卫双眼充血,失声怒骂:
“你们……咳咳……不得好死!”
对面的蒙古人浑然不在意,还有人哈哈大笑地回复:
“各为其主,各司其职!哈哈哈……怪只怪你的主子不像话。”
“我呸!”那守卫狠狠唾口,“给个女人当狗,不知喝了什么迷魂汤,还是那身体够软和,迷了你们的心——”
污言秽语没还没说完,脑袋已然咕噜噜落地。
挥刀那人甩了甩刀锋上的鲜血,不满地踹脚尸体:
“这话可不能传,否则别说主公会恼,便是首领也要拿我们撒气。”
向一个中原女人效忠,当俄日敦做出这个决定时,所有随他征战的老伙计都觉得对方疯了。
然后……真香!
谁能拒绝一座热情亲切的城市,一种随时能吃得上饭、用得上热水的生活,更别提他们还能得到崭新的武器、隔三差五的挥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