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父亲的解释,虞霁不禁怀疑人生。
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恩宠?什么恩宠?
这些与往日认知截然不同的话让他无比懵逼,他企图反驳:
“可我们是士族呀,要向一个贱民低头有失体统!”
“……”
家主第一次后悔将这个儿子培养的太过天真。
“谁告诉你她是平民?”
“我——”
“你怎么会以为一个能拿出如此多秘方,且跟京城有密切联系的人,会是毫无势力与背景的贫民?”家主沉声道,“虽说有人为她遮掩身份,但是这样的底蕴和气度,定出自几个顶级士族。”
他既像是对儿子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能让一个顶级士族的贵女落魄,只可能是被牵连流放,至于是娘家还是婆家,这便不得而知。”
虞霁:“……???”
“落难贵女?!她不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平民?”
狐疑时,他不禁想起自己在洗尘宴的冷嘲热讽。
靠!怪不得对方浑然不在意,如果父亲所言的身份为真,那么诸如鱼脍之类的东西,她还真瞧不上!
纵然他很为虞氏自傲,可仍要承认。
比起京城那些奢靡成性的顶级士族,虞氏的身份差一些。
唔……应该是差很多。
虞霁眼神飘逸,显然是很心虚。
士族阶级分明,顶级士族、一流士族、二流士族、三流士族,每个家族都在该有的位置上,只能向下,无法向上。
如果这个猜测为真,那么杨知月的确是他高攀不起的贵女。
但那也只是曾经,他强行说服自己。
虞氏家主已经不愿在听儿子说话。
他下最后通牒:
“你立刻去道歉,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将生意要回来。”
说罢,直接叫人将他拉到杨知月居住的旅店门口。
“少爷,到地方了。”车夫轻声提醒。
坐在车厢内,虞霁全当没有听到。
身后的婢女白露劝说:“少爷,别跟老爷子对着干,还是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