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男人一同停脚。
杨知月仍不自知,还在自顾自地往前。
走到一半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她诧异地扭头,看向落在三步之外的众人:
“怎么不走了?我还想听更详细的报告。”
此时,男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
王定打个寒颤,语速飞快道:“还没跟家中老母亲报信,我先走一不!”
话落,拽着仍满头雾水的关兴火速离开。
望着两人仿佛屁|股着火的表现,杨知月歪头不解:“……虽说我不在乎,可……你们好歹等我同意再走。”
她也没说不答应,两人干什么要像深夜见鬼般跑远?
杨知月略有不满,又不能再把人唤回来,只能将视线看向停在原地的男人。
只见男人清俊的容颜上覆着一层寒冰,配合他衣身上干透的血渍,在深沉的夜幕中仿若修罗现世,凌厉到令人胆寒。
换了旁人必定要后退三步,杨知月却已经习惯他时不时的冷脸,并对此习以为常。
她小心询问:“你……又生气了?”
男人阴着脸看眼她,甩袖怒气冲冲地离去。
望着他孤僻阴鸷的背影,女人满头问号。
这一刻她无限共情前世那群不懂女友为什么生气的男性,因为她也不明白!
“哎,你等等我!”杨知月忙不迭地追上去,前方的男人却越走越快。
进入办公小楼后,他一口气不歇,径直往三楼走,准备回居所休息。
他任由自己沉沦在虚假的爱意中,不去管别有用心的示好,甚至强迫自己遵循“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的催眠。
可是!可是!
饶是如此,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仍令他恼怒!
他是生气这番故作姿态的收买人心吗?
不,他是气对方不在乎身体!
前两天才大病一场,这回又在夜露中身披薄衣等人。
这般的作践自己,是生怕去见阎王的速度还不够快?
皮靴踏在木梯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小楼中格外清晰。
盛怀安恼怒异常地往前冲,耳朵却敏锐地关注后方的动静。
哒、哒哒,哒哒哒,布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又于悄无声息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