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不该暗卫说,可见主子一脸郑重,他又忍不住提醒的冲动。
“主子,您做的事情,甭管好坏,什么时候瞒得过主母?”
这领地上上下下都是对方的眼线,那群人盯盛怀安可比盯自家偷|腥猫更厉害!
更何况,他大不敬地想,以自家主母的狠辣程度,别说死了七八百个匈奴乱兵,就算是死了七八千、不,七八万匈奴乱兵,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甚至还要嫌弃处理这群乱兵浪费生产时间。
不要总把危险艳丽的毒物当成人畜无害!
盛怀安:“……”
他幽幽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暗卫立刻闭嘴。
春日的傍晚气温不高,千风中仍带有冬季的寒冷。
盛怀安面无表情地行进,草原与山谷被他抛于身后。
“嗯?怎么感觉忘了件事情?”
一山之隔的关兴:“……我能不能撤?”
二十里开外的王定:“……娘奶奶的,那群匈奴乱兵还来不来?”
哦,原来是吸引注意力的关兴,和负责埋伏在另一条路上的王定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暂且不提盛怀安如何急匆匆返回,又如何用那张“天塌下来都没有他嘴硬”的嘴强行辩解。
日头渐落,余晖挥洒在大地上,远方战火的硝烟没有影响这片土地。
人们仍旧重复平凡而普通的生活。
随着下班时辰的抵达,工人们收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工厂,迈入了食堂。
开春后各个工坊签下了小山般的订单,人们为了赶工只能加班加点,可各家各户又要抽空处理需要灌溉的农田。
于是,食堂的经营额一日比一日更高。
不是人们懒得回家做饭,而是压根挤不出洗菜、炒菜、洗碗的时间。
有了那些时间,回工厂加班领加班费不香吗?还是去地里拔掉雨后生长的杂草不好?
“笃笃笃。”
“嫂嫂,该吃饭啦。”
盛怀锦敲门询问,办公室内无人应声。
她来之前做过调查,近两个时辰内,嫂嫂绝对没有离开这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