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友情的最高境界。
杨知月曾以为周悦竹能配得上这词。
如今,方才发现对方其实从不了解过自己。
晚上一家人吃饭时,她忽然没由来地感叹一句。
两个孩子不明所以地看去,坐在她身旁的盛怀安讥讽接话:
“他可从来都不是,是你给了太高的期望。”
“……”杨知月沉默片刻后,扭头幽幽发问,“那你就是喽?”
比起姑且还算了解的周悦竹,这位大爷的性格更加糟糕,她甚至感觉不到他对人命的尊重。
好似这天底下除了能入他眼之人,旁人都是物件。
好了便把玩一二,不好便打碎重塑。
这种“二极管”的性格不是恶劣二字可以概括。
与跟她三观迥然不同之人别说是做知己,就是做夫妻也是磕磕绊绊。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日子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知己?”盛怀安撂筷,“我为什么要做你的知己?”
他微微扭头,清冷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棱角分明,薄唇染上艳色:
“我们可是夫妻~”
杨知月呵呵一笑,“至亲至疏的夫妻吗?”
她说的是问话,语气却是笃定的。
眼见对面男人的双眸骤然阴鸷,仿佛被触碰到了底线。
可她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两人装模作样的试探。
就如同今日跑到她面前大放厥词、挑拨离间的盛斯男,不过是男人放任的结果。
所以,他完全不着急出现,也完全不着急澄清那个似真似假的“凉薄”。
只是不知道这试探结果对方是否满意?
若是不满意可否还会有下一步。
餐桌上气氛沉默,酝酿着不可言说的诡谲。
阿仁埋下脑袋,胡乱地往嘴里塞饭。
赶紧吃,千万别抬头,叔叔和婶婶斗气,绝对不能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