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势众，不代表无懈可击。

俄日敦愿意和中原通商，其它部族也有这种可能……

她要做的事积蓄力量，拉拢一切可拉拢的势力，消灭一切不可拉拢的势力！

整理一下思绪，她扬声叫华年去请周悦竹来一趟。

在做决定前，她打算再询问一件事情。

很快，周悦竹抵达。

“近日可又许宫的信件？”

周悦竹一愣，如实回答：“有。徐先生收到了送去的琉璃钗，说是陛下十分喜爱，赏给一位新宠，他还问是否能多供应一些。”

“什么价钱？走皇帝内库还是走户部？”

“……”周悦竹微微抿紧，神情带了些许尴尬，“都不是，虽然陛下没有明说，但根据他的试探，似乎是要当做贡品送上去。”

“一分钱不掏？”杨知月追问。

“恐怕是。”

杨知月微微沉默。

现在这位陛下是奢华又大方的性子，在喜好新鲜物的同时，也愿意花大价钱购买，遂在民间博了一个乐善好施的名头。

毕竟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要你的东西还肯掏钱，这便是天大的恩典与……施舍。

杨知月结合原文中期皇帝忽然消减用度、甚至大批裁退将士的做法，脑中冒出一个猜测。

“皇上的内库不会出了问题吧？”

“这怎么可能？”周悦竹本能反驳，“那可是皇帝的私家库房，便是国库没钱了，内库也不会没钱——”

话音越来越低，他的脸色也越发惨白，“这、这不可能吧？！”

国库没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要是内库的钱财也出了问题，万一烽火四起，那朝廷可真是干等死。

底下的士兵是不会空手替皇帝和朝中大官去卖命的。

他们要出征要打仗，必定要上头先赐下一波又一波厚厚的赏赐，否则军队是不会动的！

“为什么不可能？”杨知月反问，“今年的雪灾，朝廷便一分赈灾钱没出，皇帝也是一分没贴补的。”

“当时我们是觉得他不在乎边关，现在他连几个琉璃钗的钱都不想付，或许真是有心无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