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期待已久的回答,阿宁反而懵了。
“我不明白……”
过于复杂的话很难叫一个七岁小姑娘明白,她只是懵懂地察觉到问题,又迷茫地询问大人。
杨知月微微一笑:“你不必明白,只要快快乐乐地长大即可。”
——因为早晚有一日,你会明白的。无论是十年之后,还是二十年之后,亦或是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总有一日会明白的。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又腻腻乎乎地讨了四五个吻,阿宁总算是甜甜地睡下。
杨知月为她盖好小被,又瞥眼窗外正灿烂的阳光,轻手轻脚地出门。
吱呀——门扉关上。
守在门口的锦瑟立刻上前请罪,“是我没照顾小姐,叫她徒生烦忧。还请主子责罚。”
“无需自责。”杨知月拍拍她的肩膀,“你将她照顾地很好,可小姑娘大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这些事情又岂是一言可避之的?安心照顾好她,其它事情不必多提。”
她又交代了两句,起身回到办公室。
工作了没一会儿,盛怀安闯入,他一进门便直入主题:“我听说阿宁闹了一场?”
“是。”杨知月没否认。
他立刻怒道:“可是有不长眼的人嚼了舌根?我这便派人拔了那货的舌头!”
“少胡来。”她急忙制止,“不过是女儿家的情思罢了,竟也惹得你再次乱说话?!滚去干活,别在这里烦人!”
盛怀安不依,胳膊撑住桌沿,俯身向前探去,“我就这么一个侄女,不说是金尊玉贵也是千娇百宠!岂能让她因外人的两三句挑拨,与自家兄长生出隔阂?!”
“这不行!绝对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