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求能做事的人。”杨知月脱口回答。
“对喽。”晁老爷子继续点她,“只要出题时按照你的要求去出,人才自会上门。”
撒网捞鱼,对症下药,几千人中还怕找不出几个能用的人?
杨知月倏地醒悟,她急忙起身拜谢。
老爷子大大方方地受了一拜,接着又好心提醒:
“你这夜校开得属实不错,回头叫周家小子往上报一报,保不准能有什么惊喜。”
“这又是为何?”
领地内太多东西要避人,遂杨知月向来对朝廷避而远之,不敢露出半分马脚。
晁老爷子用干燥苍老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亏得你还是个机灵的,怎么不知有些东西越藏越容易出毛病?反而将它摊在阳光下才能更好的隐藏。”
“……”
她的脑筋极速转动,怀荒本就是重镇,朝中对此时时有观察,一日两日得不到新消息还好说,若是一直藏着瞒着怕是不妥。
再惹得朝廷派人来查看,到时候能暴露的、不能暴露的通通暴露。
倒不如提前抛一部分出去,让朝廷内部对怀荒暂且有个印象,既安了他们的窥伺心,也叫一些产业过了明面。
隐藏一滴水最好的方式便是将其藏在大海中。
她悟了!
有了这真心实意的劝说,她在面对老爷子也诚心了几分:
“多谢叔叔教我,论谋算我当真是不如您。”
老爷子骄傲地扬扬下巴,“你清楚这点便好。”
说罢,拍拍屁股离开。
下午,杨知月列好简单流程,又唤来周悦竹。
男人在对面落座,张口便是问:“听说您要准备一期考试?”
杨知月一愣,怎的她还没说外面便清楚了?
接着,想到刚离开的老爷子,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使个不大不小的绊子,当真是……可爱。
“是,”她果断承认,“确实有这个想法,我认为大家也学习了一段时间,可以提前准备上嘛。”
她也清楚众人的担心,“不会考四书五经,只是简单出几道题,摸一下大家的文字储备量和事务处理能力,不用担心难度。”
周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