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悦竹摩拳擦掌要对邵鹏下手时,邵鹏也接到他入武川的消息。
边关六镇的县令看似不起眼,实则各个被赋予重担。
邵鹏跋扈不假,也瞧得出轻重缓急。
“这人不年不节怎么忽而来了武川?”
坐在县衙的明镜高悬下,他困惑地问自家心腹,“他甚至还去见了王守仁那老东西,这两人是在密谋什么吗?”
心腹摸了山羊胡,不急不缓道:“郎主莫急,我已经探听到消息,据说是这周悦竹禁不住边关寒苦,打算请您帮忙回京,特意备了大礼前来孝敬您。”
“啧,什么小玩意也敢肖想爷爷的帮忙,真给了他脸!不过……”邵鹏摸摸下巴,“怀荒这名字好耳熟,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心腹一愣,赶紧翻找脑内资料。
想到出处后,他舔舔下唇,昧着良心提醒:
“忠勇侯府那位被流放去了怀荒。”
邵鹏眼睛噌地亮了,“你说盛怀安那小犊子在怀荒?”
心腹暗叫不妙,急忙插嘴:“您可千万别在这关头——”
“我可没想惹事!”邵鹏一挥手打断对方,唇角勾勒出残忍的弧度:“这是多好的机会,我可要好·好·关·心下他。”
如果问世上他最恨谁,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盛怀安。”
从小到大,盛怀安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能文能武,相貌俊朗,打小便立下赫赫战功。
他永远也比不过对方,处处被对方压一头,好不容易姐姐出头了,他终于能跟对方平起平坐,可结果——
分明是同日去杨家提亲,杨家宁选一个莽夫也不选自己!
他哪里比不过盛怀安?
好一个盛家!好一个杨家!
若非杨家曾出过一位圣人,流放的可不光盛家一户。
“那位杨小姐也一起被流放了吧?”邵鹏若有所思。
心腹道:“是,据说是杨家游说的,杨家乃是高门,自见不得嫡出小姐在勾栏院陪酒卖笑。”
“这倒是一桩好事。你说,我今晚能不能在床上见到那位杨夫人?”
心腹霎时失了表情:“……怀荒距这里五百里地,行车来也要三日,怕是……”
“那算了。”邵鹏眼中闪耀诡异光芒,大有不将杨知月搞到手誓不摆休的姿态。
安顿妥当后,邵鹏召王守仁觐见,王守仁称病不来。
气恼之下,他提前召见周悦竹。
“见过镇北侯,请侯爷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