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凝在秦溶的肩头挣扎着,她咬牙锤着男人的后背,谁曾想这人结实的离谱,硬是岿然不动,更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走到宫门口,秦溶才把华凝放了下来。
华凝甚至都没去看男人的脸色,冷哼一声气冲冲地朝前走去。
她心里又烦又堵,想到皇爷爷交代的事情今天还没有做,顿时更加郁结。
身后,秦溶三步并两步追了上来。
他长眉紧蹙,隐忍着怒火开口,“今日是朕不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你今后不许再擅自出宫!”
他有些怕了,害怕华凝这副模样,似乎生无可恋,似乎崩溃绝望。
而他,拿她没有办法。
华凝的视线瞬间模糊,她转头看着男人,说不出的酸楚。
“皇上犯不着这样低三下四地跟臣妾道歉,臣妾受不起。”
话里带刺,秦溶虽然不满,但看到华凝泪光闪烁惹人心疼的模样,不免慌得将话咽了回去。
“别哭了,朕可不记得朕的皇后这么爱落泪。”
说罢,他伸手帮她拭去泪痕。
可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脸颊,女人便缓缓开口道,“皇上,跟臣妾和离吧,赐臣妾一纸休书,成全臣妾,也成全您。”
华凝有些声嘶力竭,她紧紧地抓住秦溶的手,伤痕累累的心仿佛千钧重。
她是真的身心俱疲,再没有精力和秦溶斗下去了。
秦溶的身子瞬间僵硬,怒气了然于眉心,“皇后这么有能耐,为何不亲自去问皇爷爷?”
“要知道,你和朕的婚事从来都是皇爷爷和你的爹爹一意孤行,朕和你都没有权利决定,你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你爹泉下有知,他会怎么想?”
不得不说,他恐惧了,因为他从没想过要跟华凝分开。
而华凝不是第一次提和离了,他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就会怕,生怕华凝真的头也不回就离去。
更害怕自己留不住她。
华凝一怔,有些苦涩地垂下手,别过脸去不让秦溶擦拭泪痕,“是臣妾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