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华凝刚到御书房门口，就听见房里不小的动静。

她鬼使神差别过头去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差点破防。

顾妩正半倚在秦溶的怀里，两人你侬我侬咬着耳朵，秦溶勾唇邪笑，时不时伸手撩拨顾妩耳边的碎发。

华凝朝退了小半步，一双惨白的素手轻颤着握紧拳，她咬着下唇发力，眼眶微红。

他喜静，从不让外人进御书房，但顾妩随随便便就能打破这个规矩吗？

而这一幕，只让华凝清晰听见了她心口破碎的声音，四分五裂，有咸腥的水汽灌注进心里，疼，但更让人窒息。

御书房中。

他冷锐的目光不着痕迹瞥见门口只露出鞋头的华凝，心中一沉。

秦溶顿故意再次抚上顾妩的脸颊，随后放下，转而浅笑，“阿妩，时辰也不早了，再不出城，可就赶不上了。”

顾妩分明看到了秦溶变换的神色，她皱眉，心口一紧。

什么人能够让秦溶失神？

但她佯装不知，勾唇笑得无比甜美，拉过秦溶的手，娇俏的嗔道，“阿溶，我今日一大早进宫，就是为了能临别前再看看你。”

“毕竟此去南疆参加花朝诗酒会，恐怕得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了。”

秦溶的眉心不着痕迹一皱，再次挣开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凝着顾妩，“时辰不早了，朕让人送你出宫。”

华凝就在门外看着，方才心底被激起的涟漪也渐渐回平，逐渐波澜不惊。

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顾妩心中一梗，却也没有再为难，甜腻地缠上秦溶的手臂，“也好，反正这个时辰了，那些宫婢也快来了。”

她知道，秦溶这个样子，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若她再得寸进尺些，男人必定大发雷霆。

见好就收，反正对她而言，秦溶迟早是她的。

秦溶收敛心绪，薄唇抿了抿，“走吧。”

顾妩转身，赫然发现门口站着的华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