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吊脚楼。
房间里的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
躺在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身上还包裹着一层厚重的纱布。
大概是院子里的人太吵了,所以霍爵也悠悠转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木质的天花板,木板用的都是实木,他还能看到一圈圈的年轮。
呆滞几秒后,男人用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
大概是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霍爵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一条底裤。
房门被人从门外推开,霍爵立即将被子往腰上拉了拉。
苏星晚推开木门,端着一个水盆走进来,看到霍爵慌张的模样,她的目光又落在男人的脸庞上。
大概是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了,苏星晚勾了勾嘴角:“你的衣服都是老伯帮你脱下的。”
她把水盆放在柜子上,将浸湿的毛巾拧干递给他:“擦擦脸?”
“不需要。”男人的神色很冷,像是十分抗拒她的靠近。
“谢谢你救我。”苏星晚把毛巾搁在水盆上,真心实意的和他道谢:“说起来你这身伤都是因为我,我也的确愧疚。”
霍爵一动不动,语气苍白而又透着冷漠和疏离:“换作其他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
她再次强调:“不论如何,我都只想和你说声谢谢。”
不管霍爵是处于什么理由,反正她现在都欠着霍爵一个人情。
苏星晚身上穿着当地特有的民族服饰,长发也扎成两个麻花辫。
黑红色相间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颇有韵味。
“这水盆里的水还是热的,你要是方便就自己擦擦。”苏星晚把衣架上的干净衣服拿过来放在床上:“这是干净的衣裳,你待会儿穿上。下楼吃饭吧。”
知道霍爵抗拒她的靠近,苏星晚也没再逗留,交代完后,她就转身从房间离开还将门口关上。
等她走后,霍爵吞了吞口水,侧眸看着紧闭的房门。
从楼上下来,苏星晚帮着主人家一起把刚做好的饭菜端上餐桌。
将他们从山里救回的是一对父子,今天早上他们上山采药,所以才让苏星晚碰巧遇见他们。
阿尔看到苏星晚下来了,立刻迎上去。
“怎样,他醒了吗?”
“醒了。”苏星晚微微一笑:“不得不说阿尔您和王大夫的医术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