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妈的心脏不受刺激就行，我让中医调理一下，动手术其实风险很大！”

凌雪柔眼里的光芒暗淡了，“哦，是吗？我不太懂那些。”

秦漠换了话题。

“你跟方雅萍提了解约，她怎么说？”

“年前拖年后，年后再找机会吧！”

跟她上次说的差不多。

秦漠没再追问。

他知道凌雪柔是不愿意勉强别人的性格。

多说无益。

凌雪柔有些愧疚，“对不起，本来你跟可儿能一起回来的，却多了一个我横在中间……”

“不，这也不是你的错……”秦漠解释着，“你不用担心，我们协商好了，不会吵架的。”

“那就好。”凌雪柔转头望向窗外。

秦漠也明白，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还是会让她有些难堪。

于是他将话题转移到工作上来。

“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你可以想想，以后你跟金海娱乐解约了，你的事业打算如何规划？”

“嗯？”

“我意思是，一个长远的规划，钱和资源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每年为你量身定做一张专辑和一部影视剧，维持你的热度，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秦漠循循善诱。

凌雪柔苦笑了一下。

“任何我想做的事吗？”她问。

秦漠笑了，“是呀，不违法就行，我会帮你实现愿望！”

——包括跟你在一起吗？

凌雪柔咬紧嘴唇，没有让自己问出这句话来！

她也被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平日里她是没有这种奢望的！

这个陌生的秦漠，跟她的交集不多，凭什么要爱她呢？

也许是被过年一家团圆的温馨场景刺激到了吧？

心底蓦然升起渴望……

凌雪柔压下这些念头，淡声说：“好啊，我可能会学学摄影和绘画，写点散文什么的。以前虽然学过一些，但零零散散的，不成体系。如果有了时间，想系统地深造一下……”

“可以，我送你去最好的学院！”秦漠急着说。

凌雪柔反而被他迫切的语气逗笑了。

“你笑什么？”秦漠有些紧张。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良久，她才幽幽地说。

“秦漠，你不用急着补偿我，其实你不欠我什么，可儿也不欠我，反而是我欠你们的。”

——欠我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秦漠听不到凌雪柔的心声。

他只是感觉继续聊下去也不好。

干脆加大油门力度，早点把凌雪柔送到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