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身子骤然被人捞了起来。

贺知州搂着我,眸色黑沉炙热,语气却是又气又冷:“酒量不行,喝那么多做什么,怎么没摔死你?”

“怪你,你把我抱住了,我还怎么摔死?”

贺知州疑似要气炸了。

他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压根都像是要被他咬碎了,那下颚绷得哟。

两个字:吓人。

我推开他,摇摇晃晃地往浴缸里走。

他急忙扶住我,闷声道:“摔不死,待会淹死也一样。”

我没理他,兀自坐到浴缸里。

温热的水瞬间拢了过来。

很舒服,思维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我看向浴缸边上,正在挤沐浴露的男人,感觉他的脸也清晰了不少。

只是他的俊脸还是那样冷冷淡淡,跟全世界欠了他一样。

不,他只是对我冷冷淡淡,不是对全世界。

他只是憎恨我一个人而已。

想到他总是对我冷冰冰,那么恨我,还说我害死了他妈妈。

我心里就涌起了一抹浓烈的难过和悲伤。

我趴在浴缸边缘上,在雾气的熏染下,我的眼泪啪啪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