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挫败。

他就真的那么吓人么?

“坏爹地,原来你真的这么凶,难怪妈咪不愿意回来。

你就是个坏爹地,你出去,不许你再吓妹妹了,你走开!”

难怪妈咪不愿意回来……

贺知州的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那抹疼甚至沁入五脏六腑,疼得他发颤。

然而可笑的是。

人明明是他赶走的,也是他下令不许她踏进江城半步,不是么?

我和丹丹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这趟航班终于要办理登机了。

我正准备喊醒靠在椅子上睡着的丹丹,不想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江城的。

丹丹闭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也没看,直接划向了接听键,还按了免提。

她懒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对着手机说:“喂,谁啊?”

那边静默了一会,才传来一个男人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是我。”

丹丹的性格本来就大大咧咧,再加上这会没睡醒,脑袋都是糊的。

我都听出了这是陆长泽的声音,她是一点都没听出来,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我’是哪个啊?你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