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气得拳头都快捏碎了。

他阴狠地瞪了贺知州良久,这才咬牙启齿地道:“好,我答应你,但从此以后,你便不是我儿子,也不是我贺家的人!”

贺知州无所谓地笑笑:“我早就不想做你们贺家的人了。”

“这可是你说的。”

贺父气得眼眸通红,那眼眸里又似夹杂着一丝丝复杂。

他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后妈赶紧追了出去,临走时还再三嘱咐贺知州要说话算数。

两人离开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朝门口看了看,那袭衣角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顾易是什么时候走的。

我回头查看贺知州的伤。

那胸前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地绷开,刚才又被贺父那样按压了一下,此刻那伤口血肉模糊。

我心疼得眼泪直掉:“很疼对不对?”

我指的不仅仅是伤口,还有心。

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是那样的态度,换谁谁都会伤心难过。

贺知州擦掉我脸上的泪,冲我温声笑道:“不疼,只要你陪着我,一点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