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发出来,沙哑刺耳。

我望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就因为我骗了他么?

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将一个自己厌恶到极致的人困在身边,究竟有什么意义。

贺知州缓缓地吐了口烟圈,冲我问:“渴么?”

我抿唇,嗓子干疼难受。

“这里有水,要喝么?”

他将水杯从托盘里拿出来,冲我淡淡地说,声音不温不怒,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盯着他,没动。

这一刻的他,虽然平静,却感觉比平日里更可怕。

见我没动,他忽然勾唇笑了笑,说:“看来,你还不渴。”

说罢,他就慢慢翻转手腕,将那杯水往地上倒。

我急促地摇头:“不要……”

他眼神凉薄地盯着我:“想喝?”

我咬唇,点了点头。

他笑着说:“那过来。”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摇摇晃晃地朝他走去。

我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

那两条腿俨然没有什么力气了,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而这一刻,男人似乎格外地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