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州静了两秒,然后拉开我的手,转身看着我。

他冲我问:“我来照顾你,你会乖乖地听我的话么?”

我急促地点头。

他说:“那你现在躺好,不要再起来了。”

我听罢,连忙缩进被子里,乖乖躺好。

他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兀自端起水盆去了浴室。

可我的心里还是很不安,不知道待会医生到底会不会来。

身子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又沉又重。

眼皮也似是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

我闭着眼睛,难受地低哼着。

不一会,有人好像在用温热的毛巾擦我的脚。

那人动作很轻很轻,好似怕弄疼我一般。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隐约看见贺知州坐在床尾,我的脚搁在他的腿上。

他垂着头,拿着毛巾,神情专注又沉重地在我脚上细细擦拭。

我头痛欲裂,眼皮又不受控制地合上了,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中。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