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贺知州又嗤了一声,声音冷如寒霜,“如果奶奶真被她害死了,那么,我一定会让她抵命。”

我拽紧行李箱的手柄,心脏疼得发颤。

虽然我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奶奶真出了事,我就把命赔给他。

可亲耳听见他这么说,却又是另一回事。

陆长泽不相信地笑:“哟,你舍得要她的命?”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

贺知州语气淡淡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贺知州了,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她。

她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优点,撒谎、贪财、心狠、势力、心高气傲!”

我自嘲地扯唇,原来在贺知州的心里,我竟是这样不堪。

也是,谁会对一个曾经欺压过自己、羞辱过自己的人有好印象呢。

陆长泽哼笑:“那你还那么喜欢她。”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她。”贺知州声音沉冷,一字一句,“我恨她,从来都是恨她。”

从来都是恨我?

我笑着,眼泪流得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