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该挽回的,还是要挽回的。
陶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叹气道:
“媳妇我也知道我那丈夫这次做的很是过分了。”
“但还请两位族叔看在我为秦府操劳多年,还有这么些孩子的份上。”
“莫要让我们二房真个光着身子出去。”
说完后,陶氏竟然掩面哭泣了起来。
听了这话,秦文涞和秦文淀脸上浮现出犹豫的表情。
陶氏主持中匮多年,确实功不可没。
而且现在秦府三代里最出挑的两个读书种子,也都是二房的儿子。
陶氏见两人动摇,一面用帕子挡住自己的脸,一面给身边心腹陶妈妈使了个眼色。
陶妈妈立刻会意,开始唱起了红脸。
“我苦命的夫人啊,从娘家嫁到秦府后多年辛劳。”
“若是跟着丈夫一起赶出去后,一家子吃嚼都得用我们夫人的嫁妆。”
“前些日子那黑心的小崽子秦时暄,居然还在府学里刻意为难我们二哥儿。”
“要我说,分出去后,合该把那些白吃白喝的老少爷们都赶出去。”
“没有用着我们陶家嫁妆,还欺负起正经主子的道理。”
见这陶妈妈叫骂得实在难听,秦文淀看了看族长秦文涞道:
“堂兄,你看?”
秦文涞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因为陶氏要真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不管不顾的话,族里也无可奈何。
相反还要承担起照顾二房后代的责任。
“陶氏,你越发不成样子了。”
“丈夫管不住不说,连下人也管不住了吗?”
陶氏装模做样的擦了擦眼睛,客气道:
“让两位族叔看笑话了,这陶妈妈是跟着我从娘家来的老人了。”
“平日里多有仰仗,倒不好骂她的。”
见两人略有回转,陶妈妈也收起了那副叫骂模样,规矩的回了陶氏身后站好。
秦文涞忖度一回,道:“不若再给你们二房留些闲散的银钱和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