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信想起疼爱自己的父亲,在断气前拉着自己的手谆谆教导,心里也是一片怀念。
“好的,母亲。”
随后秦老太太对秦敏信的娘子杨氏道:“你可曾打点了动身的行装?”
杨氏恭谨中难免显露了几分得意:“老太太,媳妇早就打点好了。”
“先送了些家里的东西到京都的官邸,明春带人入京都的行船也已经准备着了。”
“那官邸又小,很多规格上的东西也不能用。”
“但是怎么也是陛下所赐,倒不好嫌弃了。”
秦老太太见此,手里佛珠转动一会儿道:
“颜姐儿,我记得是明年五月间的及笄礼罢。”
“不若留在家中,过了及笄礼再上京都不迟。”
“老婆子我必然给她收拾得妥帖细致。”
杨氏听了这话,推辞道:
“老太太,我也是为着颜姐儿的及笄礼考虑。”
“若是到了京都再办,那赞礼和正宾都会是些贵胄女子,不比晋阳好的多?”
“若是日后能选个高门贵婿,不是更好?”
杨氏说完后,有些得意洋洋,好似立刻能脱了这晋阳州的土气似的。
秦敏信却是不满了,呵斥道:
“我到京都尚且需要和同僚应酬,结交亲朋,三五月才能适应。”
“你去了三月就能认识那些贵家夫人了?”
“母亲是为颜姐儿考量,在晋阳办及笄哪里不好了?”
杨氏听了丈夫的呵斥,有些不忿,刚想解释女儿家都是喜欢这些排场体面的。
秦尔颜自己开口了:“母亲,女儿是愿意陪在祖母跟前的。”
“上京都之后,不知多久才能回晋阳这边。”
“日后出嫁以后,怕是更难了。”
“况且祖母一向疼我,一定会给我操持好及笄礼的。”
秦尔颜自小被父亲秦敏信教着读书,在秦时曚出生前,是当做儿子教养的。
相比目光短浅只知道内帷斗争的母亲,她也更喜欢父亲一些。
在这次父母意见不和时,她果断的选择了留在晋阳州办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