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幽兰照例取了月钱后,往常不认得丁静竹和幽兰的向管事倒是难得客气了几句。

“我听我三儿媳说,你们两倒是待她很用心,与你们关系也近。”

丁静竹和幽兰都笑了:“哪里的话,向管事客气了。”

“我们刚进府时,倒是谷冬姐姐多照顾我们一些。”

向管事也不生气:“我新儿媳如今才进我家门,不比在府里时朋友多。”

“你们两有心,倒是可以来我家里看看我那儿媳。”

三人正说笑间,却见一个粗使婆子的声音当真高了八度:

“你莫哄我,老太太那里的赏赐真这么高。”

与她一起的另个粗使婆子,倒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你怕是还被你那老实女儿瞒在鼓里呢?”

“这点子月例钱值当什么,打发叫花子呢?”

那先前说话的粗使婆子,却是往地上啐了一口痰,撸起袖子骂道:

“这下作的贱蹄子,竟然干起欺上瞒下的事情来了。”

“看老娘今天不收拾她。”

说完后,却是去势汹汹的朝着内院去了。

丁静竹暗道不好,连忙和幽兰两人客气的和向管事告辞,寻着方向追着那婆子而去。

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

丁静竹和幽兰刚一进安寿堂的大门,就见方才那婆子按着原本在廊下看鸟儿的黄鹂好一顿打。

黄鹂已然批头散发了,那婆子还不住手,一面打,一面骂道:

“你屋子在哪,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便自己去寻。”

一旁的三等小丫鬟们,大多看着热闹。

是听着声音的金枝和玉叶出来了以后,才命人将那发疯的婆子拖了开来。

金枝明显有些生气:“你们就这么看着,自己院里的人受人欺负。”

一旁嘴快的寒梅倒是回了句:“她亲娘打她,她自己又不还手。”

“我们方才倒是想拉,她却说不用过来,她娘撒撒气就好了。”

金枝显然觉得今天的事情,闹得过分了,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