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去。”

“我死也不去。”

“说好了三妮去的,凭什么让我去。”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做我的主。”

丁静竹连忙竖起耳朵,想要仔细探听更多情况。

紧随着那女孩声音的,响起一个年轻妇人的声音:

“大妮,家里遭了灾,实在熬不住了。”

“你妹妹病得那样重,怕是这几日就没了,咱们已经与刘婆子签了契书了。”

“不是死契,咱们十年后亲自来赎你回来。”

那大妮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你当我是三妮那个不懂事的,什么说的好听。”

“我才不去当那千人骑的下贱女人,一身烂疮的老妓。”

“你若是再逼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房门上。”

“让咱村的人都看看,你是如何逼迫前妻留下来的孩子的。”

那妇人还待再劝,突然一个中年男人的暴躁声音响起。

“什么晦气玩意儿。”

“老子今天非不打死你。”

随后便是棍棒声音,和那叫做大妮的女孩儿的惨叫。

那男子似乎是眼见打了大女儿还不够,又一脚踹开了丁静竹的房门。

挥舞着竹棍,似乎想将这个卧病在床的三女儿直接送去西天。

丁静竹经过休息,已经恢复了些精神,但也远不是这个中年农汉的对手。

只能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那作为父亲的中年农汉。

似乎被三女儿的眼神吓到了,那满含怒气的中年农汉只好止住了挥舞竹棍。

转身给了一旁面黄肌瘦的年轻妇人一个巴掌。

“你生的赔钱货醒了,还不去侍弄着。”

那妇人唯唯诺诺的,不敢违背当家男人的命令,给自己的女儿端了一碗水来。

丁静竹终于等来了一碗冷水,难得能够解决自身的缺水问题,连忙咕咚咕咚的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