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是走路到镇上的,顾如意一个钱都舍不得花,至于板车还有打谷桶暂时寄放在锦大平在码头认识的好友家里。
卸下这些家伙走路就轻松了,走到镇上将近半个时辰,顾如意累得气喘吁吁,锦大平都不知道说她啥好:“只是坐一下牛车又花不了几个钱,瞧把你累的。”
“板车咱们都推了那么远,再坐牛车那可就不划算。再说我还不是为你省钱。”
不管从哪里出发,到镇上一趟每人都是一文钱,那她走了那么长路不就白费了。
“是是是,我娶了个持家有道的好媳妇。”锦大平夸了夸。
“就你嘴贫。”
“咱们先去大伯和三叔的铺子,他们应该都在那。然后我们再去逛逛买需要买的东西。”锦大平想着上门不能空手去,于是跟顾如意商量道:“媳妇,咱们要买啥礼上门?”
“买什么买呀!啥都不买。”顾如意一口否决,“我们家什么情况她们俩家什么情况,我们干嘛要打脸充胖子。再说我们送的人家还不见得会看上,再说每次他们逢年过节回去有见过她们带手礼回去吗?我们这叫礼尚往来。”
一想到还要花钱顾如意哪哪都不舍,意味着等会卖鱼的钱又少了,分配到手里更少。
再说见到她们人家也未必会高兴,她们干嘛要花钱去贴人家冷屁股,钱多到没地方花吗?
听村里的人讲,当初镇上这生意本属于他公爹一个人的,是公爹力排众议打拼过来的;被不要脸的大伯和三叔给半路截去,甚至还断了公爹想在村子重新做生意的念头,不然现在在村子享受的就该是她们二房一家。
自打她嫁进来,逢年过节也才见到她们回乡下,回来那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看了倒胃口。每年收稻谷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更是一副便宜了她们的语气,顾如意打从心里对大房和三房厌恶到了极点。
“这样好吗?”锦大平是实在人,觉得过去不送礼有点不合情理,“而且奶也在那呢。总该送点给奶吧。”
“我觉得再好不过了。你把人家当家人,人家拿你当根草,我们每次过去瞧她们那警惕的眼神就好像我们在惦记她们家东西一样。”想到当初第一次过来,她可没忘记那大伯母还有那三婶的冷嘲热讽。“至于你奶在大伯和三叔家享福呢整天收的礼还少吗?我们要是买了,没准会说我们浪费钱呢。”
一提起锦老太太,顾如意也给不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