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璨对上她的目光，这一刻心脏似乎被揉碎了一样。

他张了张嘴，“言言……”

陆言欢不敢相信，她眨了眨眼睛，想动手摸摸他的脸，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沈璨瞧出她的动作，连忙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她声音又轻又弱的唤了声：“沈璨。”

“是我。”

瞬间，陆言欢眼睛通红一片，眼泪无法控制又滚了出来，看着他，各种情绪在胸口膨胀着，半晌后，才轻飘飘道：“为什么你才来啊……”

语气明明没有过多的情绪，但那种委屈失望和淡淡的怨，却又那么清晰。

一时间，沈璨眼睛也酸涩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会儿，陆言欢又闭上眼睛，“太迟了，太迟了……”

她不断重复着，哽咽变成了啜泣，整张脸揉一团，情绪难以自抑，眉心的青筋因过分悲恸，都随着动作抽动着。

“对不起，孩子没了，沈璨，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