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说:“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乔荞释然一笑:“多谢,足够了。”
顺天府的天牢与寻常的地牢不同,设置的颇为复杂。
每道石门用机关加持不说,还配有侍卫严加看管,如若没有令牌,在此处根本举步难行。
汪月领着乔荞穿过十道石门,最后终于来到一间较为宽敞的牢房前。
这间牢房打理的干净整洁,寻常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与其说像牢房,倒不如说只是个不能自由进出的客栈罢了。
汪月适时离开,只留下乔荞一人站在牢房门前。
牢房内的宋行知瞧着憔悴不少,正躺在床榻上小憩,似乎没有因为石门的启动而张开双眸。
直至乔荞靠近,宋行知嗅到了熟悉的熏香味,才猛地睁开双眸。
二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宋行知的所有乔装都卸下片刻。
他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栏杆,近乎迫切地问道:“荞荞,你怎么样?你还好么?”
乔荞面对宋行知的问话感到奇怪,蹙眉道:“我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何会这么问?”
宋行知松了口气:“我在西郊时,听说你因为前去陆府为陆母治病被人困住,我焦急想要赶回,岂料......”
宋行知皱了皱眉,剩下的话还未出口,乔荞便猜到了过程。
她问:“那个告诉你我被困住的人,是不是就是这次作证你杀人的人?”
宋行知点了点头:“是。”
随后宋行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一遍乔荞,原来他办完事后便回了侯府,并在梳妆奁中看到了那封留信。
之后宋行知又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乔荞前去救性命垂危的陆夫人,而那人又告诉宋行知,说是陆府亲戚、大夫众多,分外为难乔荞,并且将她围堵在了陆府不允许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