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复杂道：“等到你意识到，好人不一定是好人，坏人不一定是坏人，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时候。”

“比如救下一亿人的，不一定是好人。害死百万战士的，也不一定是坏人……”

小约翰瞪大双眼，无法理解。

麦克走向保罗。

一分为二的保罗早已死去，麦克看着那分开的身体，两眼渐渐留下眼泪。

保罗跟随他多年，也是他最相信的人。

最关键的是，保罗也是随他一同加入老鼠人组织的人，并且忠心耿耿。

看着保罗脸上那难看的笑容，麦克的双手颤抖的愈发剧烈，他想起保罗与自己的一幕幕，似乎这家伙总是对自己笑，哪怕死了都一样。

他努力用颤抖的双手把保罗的双眼合上，那双替他做事的手已经没了。

麦克起身，拉低了帽檐。

“小约翰，你回去吧，这里现在是安全的。”麦克背对着小约翰说道，“那个小家伙现在逃命都来不及，不会回来了。”

“那，那我回去了，三号区域出现了金属系异能者偷窃事件……上次死在通道里的叔叔阿姨，导致他们的孩子里出现了不少异能者，还有两个刚成神的一阶成神者。”小约翰点点头，最后嘱咐道：“麦克叔叔，小心点，有事情赶紧叫我，我和妮可总是有一个留在财富避难所的。”

麦克走向厕所。

他要去打个电话。

但还没等到麦克走进厕所，墙角的监控里，传来老爷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