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夹了一筷炖的软烂的红烧肘子在萧景珩的碗盏中,

边是笑着回话,“承煜年少,仍缺历练,臣妾觉得如今立他为太子,还不是时候。”

萧景珩进了一口肘子,亦笑道:

“无妨。早日成为太子,便是早日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也会更加刻苦勤奋。”

昭华听得出来,萧景珩压根就不是来征求她的意见的,

在萧景珩看来,这样天大的好事,世上就无人会拒绝,

所以他只是例行公事般地知会了昭华一声,便说: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他取过帕巾擦了擦唇角的油渍,只作寻常道:

“云妃伺候朕久了,你罚了她,她如今也是知晓了自个儿嘴碎的毛病,哭着与朕保证她日后定会谨言慎行。故而朕打算复了她的封号和位份,只罚俸半年,略施薄惩便是。”

昭华闻言,心下先是一惊,

董氏的问题,压根就不是出在了碎嘴上面,而是出在她母家在蓟州占地为王的国政事,

按说萧景珩一贯最忌惮这些,

可为何这次他会这般反常?非但不重责,反倒还复了云妃的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