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春日,京都的天仿佛塌了个大洞,

雨水不竭而落,常是三五日也不见一停歇。

空气中夹杂着湿漉漉的水汽,新换的衣裳不多时就粘腻在身上,让人觉得不适。

临近产期,昭华的双脚也是浮肿得厉害,如今已是不能随意出门走动了。

前些日子静安侯夫人病危,萧景珩念着张太医医术好,便遣他出宫去医治,算来已经去了有七八日了。

故而这些日子,昭华的胎都是郭院判在看顾着。

今日他来给昭华诊了平安脉后,回话道:

“娘娘一切安好,只是近来天气格外潮湿,难免会有湿气侵入娘娘体内,这才导致娘娘下肢的浮肿瞧着略严重些。不过娘娘产期将至,待腹中皇嗣平安落地,所以的不适症状也就能得以缓解了。”

昭华安然颔首,又关切地问:

“算起来惠妃这一胎也快七个月了,她近来如何?”

郭院判怔忡少顷,支支吾吾道:“许是......无碍吧。”

“许是?”昭华疑惑扬眉,“这是个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