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眉瞧着这个相伴了他数十载的女人,看她抓着自己龙袍的衣摆,忍着痛泪如雨下,

心下不觉半分心疼,唯余愤懑。

今夜太医院当值之人乃是张太医,他奉召来为惠妃诊治,

见惠妃见到萧景珩后,情绪异常激动,下身崩漏之势更难以止住,

于是劝道:“惠妃娘娘见着皇上情绪激动,皇上再在这里怕是不相宜了。还请皇上移步正殿稍候,微臣自当拼尽一身医术,保惠妃娘娘母子平......”

几乎还未等张太医的话说完,萧景珩就决然离去,连一句安抚惠妃心绪的话,也是懒得说了。

他于正殿独座,听着内寝的呻吟声一点点弱下去,好似惠妃的情况已经稳住了。

期间张太医出来了一次,亲自吩咐药童配药之事,

萧景珩便问他,“怎么样了?”

张太医抬袖擦了把汗,哆嗦着回话道:

“惠妃娘娘本就有下红之症,郭院判好容易才将娘娘身子稳住了,可娘娘或许是因着三皇子亡故深思忧虑,今日又参加三皇子三七大悲大恸,故而导致下红之症转为了崩漏之势。此症颇为棘手,微臣也只能尽力一试,看可否保住龙胎......”

萧景珩眼神空洞,似是在默然思忖着什么。

不多时,听他忽而低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