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婉儿与萧郎,唯盼一别两宽。”

“你疯了!你放肆!”

萧景珩惊诧到连说话都囫囵了起来,他猛地俯身下去,狠厉地捏住宁婉霜的下巴,迫她直视着自己,

“朕是天子,不是寻常百姓!你是朕的嫔妃,朕不休你,你此生都没有资格离开朕!”

宁婉霜挣扎不得,便无谓地闭上了眼。

她的神情很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冷的让人害怕。

玉肌似是灼了萧景珩的手一般,

他乍然松开宁婉霜,携着满面的不可置信,摇着头向后退了数步,

直到抵到桌角,才定下神,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今夜你与朕都饮醉了酒,你说出什么胡话来,朕只当是醉话,不会与你计较。夜深了,贵妃早些歇下吧。”

话落,

便转过身,逃也似的走了。

*

与此同时,宋昭房中。

“我瞧着就很合适。”

容悦给承煜新做了肚兜,这会儿正在孩子身上比着,

肚兜正贴合承煜如今的身寸,不大也不小。

“这正正好,再大些穿着可要不舒坦了。”

宋昭笑,“孩子这时候一天一个样,姐姐做了合身的肚兜,穿不了几日就显小了。不若做的大一些,也能让承煜穿得久一些,不枉费姐姐一番心意。”

“若小了,我再赶着给他做就是了,做大了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我们小承煜哪里会舒服呢?”

容悦轻抚着孩子软而密的头发,笑意更甚,“是不是啊,小承煜?”

孩子对着她‘咯咯’笑着,似是在应和一般。

宋昭佯装无奈道:“好吧,你们两个人两张嘴的,我自是说不过你们了。”

容悦牵起她的手,转了话锋道:

“昭儿,明日皇后就要回宫,咱们也该启程往杭州去了。杭州是我的母家,父亲前些日子立了功,或许这才是皇上带着我一并南巡的原因。不过也好,你从未来过杭州,我也能陪着你好好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