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听见她如此说,萧景珩也是有些意外的,

“为何如此说?”

“如果臣妾做得足够好,皇上就不会第一时间疑心臣妾。”宋昭说着,将头深深埋在萧景珩怀中,不叫他看见自己止不住落泪的窘态,

“臣妾这几日没去找皇上,并非是在与皇上赌气,而是在想臣妾究竟哪里做得不够好,要皇上恼了臣妾。可是臣妾实在愚笨,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臣妾好怕皇上以后都不会再喜欢臣妾了。”

宋昭本就瘦弱,这会儿在萧景珩怀中哭得肩颈发颤,更将她的委屈放大到了极点,

最后,她用极弱的声音念了一句,

“毕竟皇上有那么多选择,可臣妾......就只剩下皇上了。”

宫中无依,母家灭门,

在这世上与宋昭最亲近的,可不就是只剩下了可被称作为夫君的萧景珩一人?

她的话,她的泪,她的委屈,

萧景珩尽收眼底。

他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块顽石,浑身都不自在。

这并非是他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多疑,而冤枉了后妃,

但这却是他唯一一次,在事后有过懊悔的念头。

“昭儿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朕不好,朕不该疑心你,叫你伤心。”

萧景珩托着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

少女完美的容颜上,垂着两行盈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