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冠进跑到二厂来挖墙脚,他想都没想的就跟着跑了过去。

在之后,他更加死死盯着老金搞。

这会,外边炙热的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夹带着后边厂里工人同志种植的菜园泥土芬芳。

州城的雨,说来就来。

好在这边的雨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这股子暴雨过后的湿热,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老金坐在床头,听着黄梅金的不停讽刺,数落,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压抑着。

猛然之间,看了看这自己住了二十来年的宿舍。

一股子突如其来的疲惫感顿生。

二十来岁的时候,响应国家号召,风风火火的到了这里。

那时候二厂才刚刚建厂。

厂里所有的同志都是五湖四海而来。

大家并没有任何的介意,凝聚在一起,那就是最友好的无产阶级同志。

一起在厂里栽树,搞卫生,刷白灰口号等等。

热火朝天,激情四射。

那是属于老金这一代人的激荡芳华。

可时代滚滚向前,谁也没有想到,二厂竟然没落到了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