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内,衣裳就手搭在了衣架上,他便跟屋内另一个男子说话去了。
陈如兰松了一口气,紧紧抓着袖子的内里不敢动弹,身子一直悬在半空中。
她现在是木头人没有劳累的感觉,否则一定吃不住了。
“没想到我爹听我要去金陵读书,会那么高兴。我若是去了还不好好读书,就太对不起他老人家。”
何云一笑道:“那你可得头悬梁锥刺股了,毕竟你的文章水平……嗯哼哼……你我都知道,我就不说了。”
“嘁,瞧不起人,是吧。我也是努力过的,你当初走了,那段日子我程文背得可好了,先生都说有进步。要不是你又回来了,我现在说不定已经学有所成了。唉,美色误人。”
何云一见他胡说八道的理直气壮,不禁笑道:“这句话应该由我说才对吧。”
忽然,他眉头一蹙:“这屋子不干净么,好像有老鼠。”
王瑞咧嘴:“为什么这么说?你听到吱吱叫声了?”
何云一微微摇头:“我从刚才开始就感到附近有一个细小的魂魄……应该是老鼠。”
王瑞最厌恶不干净的东西,呲牙咧嘴:“不是吧,万一睡觉的时候,老鼠蹬鼻子上脸怎么办?你会不会除鼠的咒术?”
“你怎么不问问有没有逼你刻苦用功的咒术?”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话,陈如兰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这个男人是什么来历?他察觉到的所谓老鼠应该是她,如果是这样,自己当真一动不能动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极度紧张,感觉浑身无力,抓着衣裳绸缎内里的手,慢慢松滑。
王瑞就听咚的一声,什么东西从衣架上掉了下去。
他好奇的走过去,就见地上躺着一个木头人,手掌大小,身上的纹理清晰可见。
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用手触摸是不可能的,他伸出脚,颤颤巍巍的就要去碰这个木头人,就在接触的瞬间,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