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觉得有句话形容自己的处境再合适不过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按下葫芦起了瓢。
他爹越权想给他娶媳妇,何云一则一边阻止他娶媳妇,一边想让他当“媳妇”。
这一日,王瑞用过饭后,照例去他爹娘房里请安。
他母亲不在,他爹正在看书,随手指着放在桌上的一个银簪道:“可能是你妹妹落下的,你给她送过去吧。”
王瑞心说,怎么不让丫鬟送,但一想自己最近和妹妹都没好好说过话,这正是个机会:“好,我给她送去。”
他出了门,恰好天上飘起了雪粒子,他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子。
路过一个月亮门的时候,猛地的有人拽了一下他,就见赵安仁捂着嘴巴,白着一张脸靠在墙垛子上:“表弟,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这眩晕多久能过去?我知道是跟你要好的道士整我。”
王瑞抓了抓脸颊,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好像是七七四十九天。”
赵安仁心里一横:“行,我忍!”转身扶着墙,由小厮搀着要走的时候,就听王瑞在后面又道:“也可能是九九八十一天。”赵安仁咬唇回头:“到底是哪个啊?你们想玩死我是吧。”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敢跟父母说他是因为赌博的事情被王瑞给整治了,只说自己犯了眩晕症。
他这几日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若不跪着,就觉得自己的视线是倒立的,连吃饭和如厕也是跪着的。
如若不然,哪怕闭着眼睛,也觉得眼前有一个黑色漩涡在不停的旋转,仍旧晕。
“稍安勿躁,也有可能是八八六十四天。”王瑞安慰道:“总归是这三个中的一个。”说完,腿脚轻便的走了。
王瑞走到妹妹屋前,听到里面传来少女们的笑闹声,听动静还不止一个。
王瑞自觉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有个端着火盆的丫鬟走过来,他便将簪子递给她,叫她带进去给青瑗,自己则转身走了。
才走到院门口,就听身后有人唤他:“瑞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