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可奇怪的,你死不也变成鬼么,只是我投水死的,变水鬼罢了。”王六郎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往水里丢东西。”
这不是重点吧,王瑞惊异的道:“大白天闹鬼了。”
“谁闹了谁闹了?别血口喷人,我生前也是这里读书的秀才,你应该要叫我一声前辈来着!我现在虽然是水鬼,但也不闹人。”王六郎上下打量王瑞:“都这个时辰了,先生都到了吧,你们竟然还在这里玩耍,真是不上进。”
“你、你怎么不去投胎?”
王六郎无奈的道:“我是横死的,得找替死鬼才行,我不愿意拉人去死,又没钱贿赂阴司的鬼差,只能熬着了。而且这里允许鬼魂自由的生活,我也不愿意走。”
这时候就听身后有人走了过来,王瑞回头见是崔山长,忙指着井里,还没等开口。
崔山长就道:“别跟王六郎聊天了,快回去上课吧。”对着井中的鬼道:“昨天的棋局,你想出破戒的法子了吗?”
王六郎摸了摸下巴:“马上就要想通了,再给我点时间。”
王瑞嘴巴都合不拢:“山、山长,他是鬼吧?”
“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回去上课。”崔山长督促道,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王瑞不好再问了,推着何云一往课堂走去,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回事?”
何云一毫无感觉,虽然化神失败,他也发现自己内心发生了改变,除了王瑞外,他看任何事物都没特别的感觉,水鬼就水鬼罢,在他眼中和花木没什么区别。
王瑞见他没反应,心知和他说不通,回到屋内,正好打架的两个人也打完了,大家趁先生进门前摆正桌椅。
“……后院的井里……”王瑞看了下四周,神秘的对霍柯开口。
霍柯淡定的哦了一声:“王六郎吧,他怎么了?”
“你知道他?”
“他蛮可怜的,二十年前秋试落榜,一时想不开投水了。之前一直躲着不敢见人,最近想开了,现身出来了,大家都觉得没什么,他人挺好的,啊不,他鬼挺好的。”霍柯道:“对了,你要说他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