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淮川说:“是真的!不管药有多苦,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有一回晚上她发起了热,不忍我们为她辛苦,她就自己起来喝水,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虽然皇帝……但,公主确实是难得的好人啊!”

“照你这么说,她真这么好?”

吕淮川一边写药方,一边说:“我怎么会骗你?”

“可惜啊,可惜是个女娃子……”方孝廉摇摇头,“若是个皇子,我也不至于如此。”

吕淮川说:“我跟在公主身边,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不仅心底善良,而且毅力惊人。”

“为什么这样说?”方孝廉此刻对公主有了不小的兴趣。

“她刚出生的时候,身体很不好,随时会归西,可她稍微大了一些能动弹了,她的身体就慢慢好了,能站能走的时候,她就开始习武了。”

要不是他亲眼看见,谁敢相信?

公主身上多了一年的内力,这岂不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的?平常小孩,让他三岁练武就是很早的了,再加上公主也快一岁了,那她的武功造诣,岂不是能赶上五岁的孩子了?

甚至他怀疑,他这把骨头,还经不住公主一拳头的。

皇帝让他闭嘴,所以他不敢明着说,只是春秋笔法地讲了一下,希望方孝廉能意会,不要再跟公主作对了。

这样一个储君,能打又长寿,还聪明睿智的,跟她作对简直是活腻啦!

方孝廉沉默良久,忽然说:“难道说她继承了她外祖父的武人体魄?”

他觉得他的眼睛又痛了。

吕淮川:“……很是有可能。”

距离除夕夜仅剩下一天,被吕淮川和方孝廉背地里议论的小公主,正指挥着工匠们做最后的烧炕步骤,蒋侍郎战战兢兢地点燃起火把,扔进了洞里。

他们忙了整整三天三夜,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此刻谁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