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同她多说两句话,想说……他们上一次在战舰上的不欢而散,他说的那些话太重,想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还有流香居打着他的旗号邀客,他也不想同她计较了,以后莫要再这样便是。无数话涌到嘴边,欲开口,却卡在喉咙处,滞涩许久。
忽而脑仁一股熟悉的刺痛传来,他眼前黑了一瞬,方才柔和的目光陡然又变得锋利起来。
她不过是个欺骗利用自己的狡诈女子!为何自己还要处处为她着想。
“你方才说,明日流香居会把那几道菜肴撤下,要说到做到!”
他还未回过神来,这话已然脱口而出。
覃宛在原地等了许久,直到雨水将发丝全然浸湿,结果等来的就是他这句话。
不知何时,他竟如此反复无常起来了。
在流香居时还让她不要撤菜,现在又反悔了。
呵,她就知道,他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覃宛冷冷瞥了他一眼,甩袖转身,冷硬的抛下一句:“遵命。”
见那道柔婉孤寂的身影越行越远,陆修远心中一痛,涌出强烈的不舍。然尖锐中的疼痛直钻脑仁,两厢极端的情绪在此消彼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