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许久,覃月迟迟不说话,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
秦氏催她:“你姐姐这病因何而起?是个什么说法,要吃哪些药,你可看得出来?”
覃月仍在皱眉思索,没有回答她。
秦氏急了:“你要是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我去外头请大夫来。”覃月这才转头道:“姐姐这病从何而起我瞧不出来,但也不算难治。虚火旺盛,肝气积淤,瞧着是心病。”
“心病?”
秦氏和凝竹异口同声的问道。
覃月点头:“是啊,姐姐前段时日多劳累,忧思过度,又舟车劳顿的赶到京城,昨夜受了风寒,这不病一场才怪呢。”
说起这心病,凝竹顿时不说话了。
自从从三清山回来,覃宛姐姐整夜整夜的失眠低落,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昨夜听到那叫人意外的消息,可不是压死她最后一根稻草。
或许原先覃宛姐姐还在用,那位陆首辅是一时糊涂了才不认她,或许有什么苦衷。
但是如今他已然同旁人定了亲,未来是旁人的夫,同覃宛姐姐再不会有任何瓜葛。想来覃宛姐姐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和期待也瞬间破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