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尖刀狠狠剜去心脏中最柔软的一部分,陆修远双目通红,紧绷的下颌透着戾气。
“主上!”
陆英惊呼了一声。
陆修远垂首,才注意到自己握住那把削铁如泥的软剑,冰冷的剑锋划过他的手心,连带着包扎好的白布也被渗出的血迹染红一片。胸腔的涩意几乎能将他撑裂,就在他动了追出去的念头时,脑仁传来一股熟悉的剧痛,比先前更甚,似是在惩罚他一般。
翻涌的憎恶和抵触感同那股酸涩和哀痛交织,几乎能将他整个人撕扯成两半,胸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上涌。
“主上!”
又是一声惊呼。
陆修远盯着手上吐出来的血怔了一瞬,随即陷入了晕眩中。
床榻旁,陆英站在苏合身后,双眉紧拧。
片刻钟后,苏合收起把脉的手,叹了口气:“不是叫他不要再动情动怒了么?这才第二日就又吐了血。”
“若是再来上个三五回,就真的危险了。”
陆英亦是为此头疼,他捏了捏突突跳的太阳穴,沉声道:“覃娘子方才过来辞行,同主上说了几句话。自她离开后,主上神色不对,便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