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传来阵阵闷痛感,他忍不住咳嗽一声,邪魅的瞳仁闪过一丝异样的血色,旋即嘴角微扬,笑意像深潭的水波荡漾开来:
“那便……拭目以待吧。”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一定要将属于自己的夺回来。
覃宛倒在原本属于梨琅的营帐里昏睡,软骨散的效力还未完全散去,身上软绵绵的,几乎凝聚不了一丝力量。
这是何时了……
营帐中空无一人,无人管她,但帐外必定有人把守。
一夜滴水未进,焦渴难忍的覃宛挣扎着从榻上爬起来,四肢并用慢慢往榻下爬。
近一点,再近一点,手指颤抖着往案桌上伸去,然后勾住茶壶的把手,费力的往自己怀中拽过来。
茶壶盖随着她颤抖的双手咯噔咯噔敲打着壶身。
腹中饥饿,没有力气,身体从未如此虚弱过。
覃宛哆哆嗦嗦着揭开壶盖,瞧见茶壶底浅浅的一捧水,苦笑了一下,然后对准壶嘴,将里头的冰凉的茶水一滴不落的送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