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堂堂李府,竟然想害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灾民!
李举人脸色倏然一变,拍着梨木扶手问道:“怎么回事?叫王厨子过来!”
覃宛随下人赶到院门的时候,王厨子脸色煞白浑身冷汗,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大爷,我真的没有做手脚,我是清白的!”
“夫人,您帮我说句话,我在李家做厨这么多年,可没犯过事儿啊!不至于这么葬送自己的前程!”
李夫人紧攥绣金鸳鸯帕子,眉心蹙成一道川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秋菊也慌乱的摇头表示不知。
那几个大汉还在干呕,李府的家丁前去打扫,剩下的众人嚷嚷着李府要害死他们,场面一阵混乱。
先头那位青年将方才吃的吐了个干净,将几绺油到结块的头发甩到肩后站起来。还没走两步,他鼻翼翕动,什么味道?
身旁的妇人刚盛好一碗青瓷钵里头的米汤粥,本想喂给怀里饿的哇哇哭叫的幼儿,现下正犹疑不敢吃。汤粥被放在案桌上,散发着清淡米香。
青年眼前一亮,端起粥碗一咕噜饮了一口,咂咂嘴。米汤清甜,粥粒饱满,里头搁了几滴芝麻香油,回味时满腔余香,温温热热的暖进脾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