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回廊中七绕八绕,终于到了西苑角楼下的一处厢房。
“到了。”小厮将人和行李放下就走,一步不多待。
窄门矮床,隔着一处屏风,只留一张小塌,案桌上尘灰堆积,久无人打扫,外头哪里知道富丽堂皇的李府竟还藏着这般破旧屋子。覃宛正想出声询问何时拜见李夫人,那小丫鬟挥着帕子捂住口鼻道:“我家夫人今日不舒服,不方便见客,太太姑娘今日先歇着罢。”
说罢便关上房门出去。
一时间,覃宛和覃氏都没说话。
敢情李长生说的以贵客之礼相待,就是让人住这种地方?
要不是先前答应过李举人,要留在李府住上两日等他办事回来,这会覃宛就带着覃氏兀自找房子落脚去了。
覃家现下虽手头拮据,倒也不必这么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覃氏率先动身,捂鼻皱眉用掸子掸下墙角的蜘蛛网,从箱笼里找出块抹布,吩咐小月和她一起擦洗起来。
覃宛看了不禁自叹弗如。
她娘还真是,在哪儿都能适应的好。不出半个时辰,里外亮堂干净通透,覃氏坐在梨花木椅上摸着扶手打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