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对自己诉苦,口口声声当初娶自己花了多少钱,欠了多少外债,PAU的乔江心像是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甚至心里还对陈家愧疚不已。
好像那一百多彩礼真让陈家倾家荡产了。
就连陈文峰陈文秀买个本子买个笔头,家里都不掏一分钱,全都找自己这个嫂子要。
车金梅就只会咿咿呀呀满脸忧愁问自己怎么办,拉着自己说感激贴心的话。
在乔江心忙上忙下伺候老的养着小的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说,“江心啊,我们陈家多亏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啊。
你可比我亲闺女还亲啊,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妈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一辈子感激你,以后文德要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做主。”
想到这里,乔江心眸子暗了暗,但没想到车金梅的一辈子还挺快的,日子刚好起来,她的一辈子就过完了。
陈家此时也正在开家庭大会。
陈文德看着桌子上的二十块钱,脸色有点难看。
陈友亮低着头坐在旁边卷烟丝,车金梅也拉着个脸。
“你三叔家就借来了十块,家里所有的钱,给了池家两百彩礼后,总共也就剩下十块了。
全部家当都已经在这里了,你说要办的风光些我没意见,谁不想风光些?
但是钱就这么多,也不能有多少就花多少,这家里还一大家子呢,手上总不能一分钱都不留吧?
我还是那个意思,拿十块钱买两条鱼,割两斤肉,配上自己家里的酸菜炖一大锅,这就有鱼有肉了,再配上自家地里的出产,席面也算是过得去了。”
车金梅一边算着这些菜要花多少钱,一边苦口婆心的朝着陈文德劝道。
陈文德冷着脸,“我这一辈子总共能结几次婚?摆个酒席你还要这么抠抠搜搜。
又不是只出不进,人家来吃席不得要上礼?
我们现日子是难过了点,以后总会好起来的,其他的东西可以后面补,但结婚这种事,我总不能等以后有钱了,再重新结一次吧?”
想到别人会嘲笑自己婚礼寒酸,陈文德语气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