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江心冷着脸从井里打了两桶水,挂上钩子挑起来走的飞快。
不远处蹲在旁边洗菜的车金梅,抬头看着乔江心的背影恍了一下神。
那么大的两桶水在小小的乔江心肩膀上,就像是没有什么重量,虽然扁担都被压弯了,但她却走得飞快。
这两桶水要是让她挑......
哎,家里没一个争气的,男人男人病恹恹,小的小的靠不住。
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出了个大学生,结果半道遇上了雷阵雨,给浇灭了。
想到那已经回来好几天的儿子,她到现在都还不敢告诉别人。
人家问孩子咋回来了,她都是哄人家说学校有假期。
想起自己儿子,车金梅更是心烦气躁。
明明还有一年就毕业,就能分配工作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劝退了呢?
以后就不说了,现在怎么办?
老的成天咳咳咳,小的要上学,大的从学校回来之后就跟死了半截一样,到现在还没回过魂来。
地里的活计就全指望她一个女人。
想起之前儿子考上大学的时候,人家恭维自己的那些话,车金梅感觉嘴里的唾沫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