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说的都是心里话,也是事实。
宋砚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听完之后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晌,这才幽幽地开了口,“只是你户籍在这,怕是手续不好办。”
经过刚才的沉默,江清月已经重新调整好情绪,心态轻松了不少,“这个我倒不担心!我一个小女子又不种地又不用服徭役,应该不会太为难,到时候花点银子托人帮忙打点一下应该没问题!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宋砚彻底没话了。
心里也很清楚她说的都是事实,也知道她想要托的人是谁。
心底愈发堵得慌了。
片刻郁闷过后,宋砚转念一想,倏地又豁然开朗了。
等到那个时候,别说江都府了,大厦将倾,这天下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
他刚回来时,因为还带着上辈子的恨意,所以压根就没想过要管江清月以后的事。
只想着越早分开越好,至于她去哪,都和自己没关系。
但是如今,他已经默默地把她列到了自己的计划之中。
不得不重新考虑。
只不过这些事,眼下还不能说,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罢。
宋砚打定主意后,心中豁然明朗起来,也没有方才那么郁闷了。
江清月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当他是默认对自己去江都府这件事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