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之木着脸,不是很懂他在优越些什么。
奚昀见他一副明明不懂还要装懂的模样,看破不说破,好心给他解释了起来。
“鸿之,这可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因为在乎,因为珍惜,所以才会在意他的想法,不想让他不高兴。我夫郎虽然性子温和,但他要是真的生起气来,我可是心疼得紧呐。”
奚昀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幸福的笑意。
“……”
齐鸿之顶了顶腮,有些牙疼得绷紧着下颌道。
他手一指,朝着门口:“你赶紧回典簿厅,回去吧,我刚看姚学士往典簿厅去了。”
等奚昀的背影消失在待诏厅门口,齐鸿之才得空伸手撑着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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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齐楼两家过大礼。
“江南织造华延皇商,齐氏,特来送聘!”
齐昭精心物色的媒人,嗓音洪亮且自带喜庆欢畅之韵,一路高唱礼单,从齐府起始,直至楼府门前。声音,如穿云裂帛,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不自觉地跟随着队伍前行。
待行至楼府,众人方才惊觉,这一路听来,礼单之上竟无一件重复之物,齐家之用心与豪阔,可见一斑。